第一百零八章戏台子搭好
巨大的力道逼得那古兰依连退数步,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怀谦:“谦郎,你……不相信阿依?”
不相信?
谢怀谦唇边泛起一抹冷意。
一众鲜明到底对比感猛地升起。
从前他以为阿依知礼懂事,但和苏蕴兰比起来,她简直是胡闹!
春桃近日偶然跟他提过,苏蕴兰纵使心怀嫉妒,但仍将谢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不论在他未归府前尽心侍奉母亲,还是主动拿出嫁妆银子贴补二房亏空,苏蕴兰都做得比她好千百倍!
更重要的是,苏蕴兰对他一往情深,从不会让忙碌了一整天的处理这些后宅琐事!
别说跟苏蕴兰比,她就是连春桃都比不上!
心底的怒气燃得更加猛烈,谢怀谦更是一股脑将憋了许久的话都宣泄出口。
“我忙了一天公务,来看你只是想讨个清净松快,但你呢?”
“一味胡思乱想,指桑骂槐!”
“苏蕴兰至少还对我深信不疑,有掌家之能,而你——”
指尖猛颤,他对准泪水涟涟的那古兰依怒骂道:“而你什么都不是!”
“既不肯信我,也不肯同我过安生日子!”
别以为他看不出来,那古兰依是故意为了挑唆他和苏蕴兰的关系!
但像苏蕴兰这样出身世家大族、又怀了谢怀谦子嗣,对他情深,手握丰厚嫁妆的正妻,他岂有放手之理?
“苏蕴兰要真想把你赶出上京,她岂会等到今日?”谢怀谦顿了顿,将房中环顾一圈,意味明显:“要不是她手下留情,你以为还能留在这上京?”
字字珠玑,那古兰依捂着心口,痛苦地缩成一团。
“所以谦郎一直这么想……阿依吗?”
她自以为将谦郎的心稳稳捏在手中,却从未想过,谦郎竟是如此看她。
那她在谦郎眼中到底算什么?
算一个能生下子嗣的工具?
还是算一个能取乐讨好他的美人儿?
质问、不甘心、疏离、懊恼、失望、悲恸一齐在她眼底徘徊。
谢怀谦被她盯得心中发毛,声线不自觉地软了下来,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。
“阿依,在西域时你我二人相濡以沫,如今回了上京你亦是我的妻,只要你愿意同我过安生日子,从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“至于苏蕴兰。”谢怀谦说得信誓旦旦:“只要有我在,她绝不会对你怎么办。”
既往不咎?苏蕴兰不会对她怎么办?
那古兰依心中对他仅剩的一点情愫在此刻烟消云散。
眼前这个只顾自己利益的男人,她算是彻底看清了!
她双目圆睁,咬牙切齿:“夫君说得好生在理……只是阿依凭什么信你?”
谢怀谦也注意到了她对自己称呼的改变。
他不悦地皱起眉头:“待你冷静下来……我再来看你。”
话罢,他拂袖而去。
望着他决绝的背影,那古兰依身子瞬间垮了下去,痛哭流涕。
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,为了谢怀谦,她连主上的交代都束手束脚,可如今却换不来他一颗真心……
夜色凄清,月华如水,敞开的房门外偶尔传来几声微弱的虫鸣。
一把抹去泪水,那古兰依在心底已然有了决断。
既然谢怀谦不义,那就休要怪她不仁!
从今以后,除了完成主上的交代,她只会为秉恩谋个好前程!
这等冷漠无情的男人,不要也罢!
……
发生在开平巷的这次争吵,苏蕴兰并不知晓。
但在春桃来请安时,却绘声绘色地给她讲了起来。
“夫人,夫君已经一连数日没有去看过她了。”春桃满脸洋溢着欢喜的笑容,像是在庆贺一件天大的喜事:“近来夫君同奴家还提过对她的不满。”
“夫君说,她惯会挑唆生事,远不如夫人您深明大义,端庄贤淑。”春桃带着讨好的笑,说得谄媚。
苏蕴兰轻轻抿了一口清茶,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。
她自能听出春桃话中的深意。
后半句是春桃自己添的马屁之言,可前半句嘛……
看来有春桃在暗中出力,那对狗男女终究是生成了嫌隙。
作为一个“心善”的正妻,瞧着夫君与别的女子有了嫌隙,她焉能不再添上一把火?
眼下正是让谢怀谦知晓那古兰依身份的最佳时机!
这对狗男女的感情,也该到头了!
“嗯。”苏蕴兰漫不经心地夸了她一句:“你伺候夫君有心了。”
“夫人折煞奴家了。”春桃羞涩地垂下头,眉眼都浸满得意:“这些都是奴家当做的。”
目光转了一圈,最终落在她的腹部,苏蕴兰意味深长:“夫君疼惜你,但你还是要抓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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